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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李夫人也是出生大族,再如何也不至於這麼下李詡這個堂堂刑部尚書的面子吧?

「那就得問李大人了。」默書有點鄙視的意思,不屑道,「聽聞啊,是李大人養在外頭的外室昨日找上門了,還是在李夫人與其他官太太們一起出門賞梅花時,那外室拉著兩個孩子在大街上逼停了李夫人的轎子呢!」

江燼梧皺皺眉,也瞧不上李詡這作態。

他和秦家不睦是另一回事,這李詡,可以說是靠和李夫人成親才維繫住了跟秦家的關係,自此步步高升,他若真硬氣,直接跟李夫人攤牌說自己想納妾就是,成與不成都是後話,表面跟李夫人夫妻情深,實則是怕得罪秦家,於是演著一心一意不納姬妾的戲碼,背地裡卻又是另一副作態,真是令人作嘔。

李夫人若真是個性子要強的,自然受不了!

只是令人惋惜的是,李夫人也只能這樣找找痛快了,只怕這一遭過後,李夫人還得大度地把那外室接回府里養。

江燼梧想起了他母后。不管是出於忌憚當時白家的軍權,又或是真的對白皇后有情,貪花好色的雍武帝還真有好一段日子是全心全意地對白皇后的。

他的母后,其實也是個性子很要強的人。

若非處境如此,若非她身在皇宮,做了這個皇后,若非她代表的是白氏一族,換了個旁的男人,在他變心時,母后應該就當斷則斷了。

等等。

江燼梧突然意識到不對。

「李詡這個外室能在秦家和李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藏了這麼久,怎麼會突然暴露出來?」

那個外室女都生了兩個孩子了,才想著去倒逼正室想進門?

他看向默書,默書卻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不再說話了。

江燼梧:「謝昭野乾的?」

第26章

江燼梧沉吟片刻, 吩咐默書出了趟宮。

當天整個上京就飛速傳遍了,太子派人去了李詡府上申斥他私德不修,用的還是「其身不正, 何以治國」這種言辭, 然後命他閉門思過一個月, 直把剛被李夫人灌了碗苦藥逼醒了的李詡不知是羞的還是怕的,默書還未走出李府的大門,就聽到身後李詡暈倒, 下人驚呼的動靜。

李夫人是一點也不擔心,恭恭敬敬把東宮的人送出了門, 然後才折返回來,居高臨下瞥了眼倒地的李詡, 眼中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隨即呵斥一旁的下人:「愣著做什麼?沒看見老爺暈過去了?還不拖回房去?!」

沒一會兒,下人又來報,說是秦國公府給她下了帖子,秦老夫人讓她前去一敘。

李夫人沉默了許久,最後摟住身邊一臉無措和憂色的女兒,木著臉說:「去回了國公府, 說夫君被禁足, 我也不方便外出,等過些日子再去看望舅母。」

說完,又讓人撿了些好物件一併送去秦府。

「阿娘。」才十一歲的李小娘子在母親懷裡抬起頭喊了一聲。

李夫人輕輕拍了拍女兒的後背, 安撫:「不怕, 娘有分寸。」總歸,總歸她還得為自己的女兒打算。

她只是知道這一遭去國公府,他們又會怎麼勸她, 因為知道,所以才煩,只是,再不耐又能如何?秦家不可能讓她和離的,她的女兒才十一歲,還未定親,更不能有一對和離的父母!

怕污了女兒的耳朵,命人把女兒送回自己的院子之後,李夫人才招來外頭候著的嬤嬤,面無表情吩咐:「派幾個人,去把外面那母子三個接回來。」

「夫人……」

「不用擔心,呵,他們想把我當軟柿子捏,那可才是找錯了人!」昨日被當街攔下,冷眼看著那女人故作可憐地演了一齣戲,她那股子可憐之下藏都藏不好的得意和輕蔑,比李詡欺騙她還要讓她憤怒!

她不屑於對付一個女人。只是他們都以為她脾氣直,就不會耍後院的手段了,那才是他們的錯覺!

她又淡淡吩咐貼身的丫鬟:「叫人把後院那些廂房全收拾出來。」

*

默書回宮復命,剛稟報完,就得知,他前腳回宮,後腳永和殿的林公公也出宮了,沒一會就傳回來,林公公也是帶了雍武帝斥責的聖旨去的,順帶把閉門思過一個月改成了三個月!

李詡還暈著,這回灌了兩碗苦藥也沒把人灌醒,是李夫人帶闔府上下接的旨,轉頭還得把這道將李詡貶到泥里的聖旨給供起來。

三個月,足夠沈蒙把他架空了。

江燼梧在議政殿後議完事後就讓人去工部把謝昭野召來。

他才吩咐下去,正好蘇允還沒來得及退下,聞言有些驚訝,「謝侍郎不是一早就出京了嗎?」

江燼梧:……?

「他出京做什麼?」

蘇允更奇怪了,「謝侍郎帶了一批工部的人去錦州了啊,一大早就來找臣說明了,還說是殿下應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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