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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生靠在椅背上,默默翻閱那批冷機的資料。他發覺韋斯特做的產品,無論內里如何,外型均是優美流暢。機身做成米白的,四角包邊就用摩砂金搭配,用柔光一打,能比同類型的其它品牌高五成價格。

他繼續翻宣傳冊,心裡禁不住讚嘆,看見老龜進來,就把冊子遞給他。

老龜笑道:「我見過這個型號,溫控很靈敏,機子也輕巧,噪音低,就是貴得很。」

他認真翻了兩頁,又抬頭:「這批機子沒有除濕的,這樣行不行?」

良生說:「加除濕就更貴了。我猜他們是想要好的,又不想超預算。」

老龜合上冊子,見四周無人,又說:「決定這種事的時候,難道不該問問你。那位卡爾先生做的過了。」

因為伍德已經警告過二人,不要讓個人情緒影響項目進程。所以卡爾做決定的事,良生一直努力配合。

老龜笑道:「你可算倒霉的,碰上這麼個主。你得慢慢熬,熬到他走就好了。」

良生也一笑:「不知道他能不能走呢。」

等老龜出去,良生看了眼時間,給美國的元寶打電話。戴元寶和他是校友,畢業後又在同一家公司做事。

「元寶,每年這個時候,羅伯特都會來中國巡視的。今年沒有聽到消息麼?」

元寶說:「今年他去新加坡。怎麼你不知道嗎?他還說要見見你呢。」

良生明白了:「好,我很久沒聯絡他。我會給他打電話的。」

元寶在那頭笑:「新郎官,是不是因為要結婚,顧不上你的宏圖偉業了?」

他又問婚禮的日子訂好沒,他可是伴郎。

良生說:「訂好會告訴你的。你早點回來,可以試試禮服。」

小水正在家裡查看獵頭推薦的職位,這時良生通知她,他要去一趟新加坡,大概十天左右。他趕著去機場,連回趟家拿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毛毛姐正給他熨襯衫,聽見他倆的對話,就說:「這麼趕,趕去處理國家大事呢。」

小水掛掉電話,朝她擺擺手:「別說了,他心裡夠煩的。」

毛毛姐就把熨好的襯衫掛好,又拿除蟎除塵的罐子滿屋子亂噴。

「你看你,怎麼收拾屋子的,還得靠我收拾。等會兒你先刷馬桶,我再教你怎麼把油煙機弄乾淨。」

小水瀏覽完那些職位,沒有合適她的,嘆口氣,看來還得拉下臉去找珍妮。

她專心致志,壓根沒聽見,毛毛姐就說:「算了,我自己弄吧。我就是勞碌命。」

小水見她胖乎乎的身子,腰上繫著她的卡通圍裙,就如熊媽媽似的圍繞她轉,一頭栽進她懷裡。

「謝謝毛媽,我們家全靠你。」她扭呀扭,就跟小浣熊賴著媽媽。而且毛媽和媽媽發音差不多,她一直有兩個媽媽。

毛媽摩挲懷裡的小臉蛋,笑道:「我看良生這麼累,你找工作是對的,給他分擔分擔。他責任心強,老把我們家算進他的責任里。小水,你要明白,哪些是他的責任,哪些是你的責任。」

小水說她明白。珮珮上大學那幾年,良生偷偷寄錢給她花,後來毛毛姐知道,連忙阻斷。她說這是她當媽的責任。如果她付不起珮珮的零花錢,就讓珮珮自己去打工。

「小水,老太太那裡的事,你和你媽不能不管。你懂不懂?」

她點頭:「我只是說氣話,怎麼會不管外婆呢。我就是氣不過,那房子是用爸爸的錢買的。」

毛毛姐摟著她的乖寶貝:「你們年輕人自然一分一厘要算清楚。時代變了,什麼都換做真金白銀算。但是你外婆那輩人,包括我和你媽的,大家還要講情分的。大家都是親戚,都是老鄰居,你用我家幾顆蒜,我拿你家一瓶油,這些怎麼能算清楚。你外婆癱在床上,親戚朋友都知道的事,孩子們怎麼對她,怎麼為她養老送終,大傢伙眼裡都看著,心裡也評論著。小水,你想讓大家怎麼評論你。雖然這些不能用錢衡量,但還是很重要的。你不能讓別人說,何家兒女不孝順。我們即便是大江大河裡的一滴小水,也要遵循著正道走。」

小水抬起臉,她說她懂的。她的毛毛姐總是一臉正氣,好像舊社會的大家長,時刻提醒她那些陳舊的人生規則。

「還有,女孩的名聲最重要。」她還在教育,「你既然跟良生住一起,街坊鄰居知道,親戚朋友也知道。你就早早跟他結婚,不要跟別人拉拉扯扯。」

她跳起來,她跟誰拉扯了。這個從天而降的媽,比她親媽難對付多了。她收拾收拾,馬桶和油煙機她自己清理,請她老人家回去了。

小水心裡窒悶,呆呆瞅著自己的簡歷。她離開雲圖時很匆忙,之後找沙伯勛給她寫推薦信,他都不理她。所以現在她手裡只有沙齊天的推薦信。雖然他們是父子,但行業內的人都知道差別都多大。

她迫不得已給珍妮打電話,想問問近期有什麼職位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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