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錢說道,「應該是在好幾天之前就有了不對,只是經過那邊一直瞞著,楊懷安估計不敢讓人知道,一直到現在,瞞不住了。」
在沉默之後,孫琦又是一陣狂喜,因為這意味著,是他找到了唯一的解藥。
找到解藥之後,在三個國家之間,楚國也能占據主導地位,獲得不少利益。
能夠為自己的國家幫上忙,這讓孫琦怎麼能夠不興奮。
「鈺兒,這下好了,咱們成為唯一知道解藥的國家了。」
慕鈺臉上卻沒有之前那麼高興了,他的面色沉重下來,他示意趙錢出去,然後,他拉著孫琦的手,「師兄,研究出解藥的消息咱們可不可以等一陣再公布出去?」
「等一陣?」孫琦愣愣的看向他,「等一陣是多久?」
如果是那麼一兩天的話,那當然可以,但是孫琦的潛意識知道,事情並不會這麼簡單。
一兩天能做什麼事啊。
慕鈺看著他的眼睛,直接說道:「等到佰國和晉國感染上的那些將領全都死去。」
孫琦悚然一驚,慕鈺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他當然知道對方是想幹什麼,但是,「那得要等到多久?」
「不,這樣不行,這樣一來咱們的百姓會死多少你知不知道?」
本身就已經損耗率這麼多時間才找到解藥,現在這樣一來,接下去會死的人數會更多。
慕鈺說道,「我會儘量給他們和一些延遲死亡的藥。」
「那能起到什麼作用?」孫琦並不容易糊t弄,他知道,三個國家匯聚在一起,大家都在想辦法得到解藥,也在想辦法探聽其他國家的進度。
大家都在防備著有人提前知道,卻並不說出來,所以每個國家給百姓們喝下去的藥,其他國家估計暗地裡早就弄清楚了。
至少就他知道的,另外兩國給老百姓喝下去的藥方,他們楚國就全都直到。
也就是說,慕鈺所謂的給百姓們喝下延緩的藥,其實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這樣如果有用的話,晉國和佰國也會給他們感染上的將領喝,這樣一來,要等到多久那些人才會死啊。
對於百姓來說,不過是遲了那麼十來半個月的死亡日期而已。
最終的結果都一樣。
慕鈺眼神沒有多大的變化,他冷靜的說道:「這些百姓會死,但是師兄你知道,另外兩國的將領如果活下來,那麼咱們楚國又會有多少的士兵和百姓會丟掉性命?」這兩種的對比是沒法衡量的。
孫琦紅了臉,「你這都是狡辯,你所設想的這些,都是還沒有發生的,現在咱們國家有景王,有常勝將軍,咱們國家的兵力也很厲害,說到底,你只是想用更簡單的方法去解決問題。」
「這件事並不像師兄你想的那麼簡單,」慕鈺說道,「晉國和佰國的狼子野心大家都清楚,他們早就想要聯合起來攻打楚國,現在這麼好的機會能夠削弱他們的力量,如果不抓住的話,那只能是天要亡我楚國。」
楚國有幾個將領,景王已經老了,新一代也就一個常盛,但常盛也只有一個,總不能將人分散到各處吧。
孫琦一時間找不到理由反駁,「可是,本來這場瘟疫他們就已經犧牲的夠多了,剩下的,咱們可以慢慢來。」晉國和佰國在這場瘟疫中,才是受到影響最大的。
「你確定慢慢來,等待著咱們的就一定是有利的嗎?」
孫琦道:「這些都是還沒發生的事情,我們就是為了這些百姓而來的,憑什麼要用這些人的生命去換取另一些人的呢?」
兩個人誰都說服不了誰。
眼神相互對視的,都不願意服輸。
「趙錢。」慕鈺朗聲喊著,他知道說的再多,孫琦骨子裡的憐憫也不會消散,外面的趙錢很快就進來了,「大人。」
慕鈺說道:「讓人看好孫太醫,不允許他和任何人接觸。」
「是。」趙錢不知道為什麼,這倆師兄弟突然就鬧翻了,但不論如何,他都會聽從大人的命令。
孫琦氣急了,「慕鈺,你這是要囚禁我?」
慕鈺道:「若是師兄聽話的話,我們也不至於如此。」
合著這還是我的錯了?
看著孫琦隱隱有些畏懼的眼神,慕鈺又忍不住心軟下來,「師兄放心吧,我只是想要師兄安分的在這裡待一段時間,並不會要了師兄的性命,當然,前提是師兄做個聽話的人。」
想了想,他又警告道,「師兄應該知道我的能力,你若是讓我不開心了,多想一想自己的家人,還有你的那些師叔、師兄們。」
孫琦難以置信的看向他,簡直不敢想像,有朝一日自己乖巧聽話的師弟會拿這樣冷酷的話語來對著他,「那也是你的師父!你的師兄!」
他怎麼能夠能拿這些人來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