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只要投靠他,有他在皇帝面前說話,這些人不但官職有了,還有了靠山。
若非知道皇帝的心性,慕鈺是絕對不敢隨便在一位皇帝面前說出這種話的,這話說來就是明目張胆的結黨營私。
當然,他會說這些,也不光全靠著勇氣,因為他要接受人的投靠,免不了就要收『賄賂』,這同樣也是大罪,皇帝手中有他的把柄,想處置他的時候,隨時都可以處置。同樣若不是知道皇帝性情,慕鈺也不敢把自己的小命這麼不當一回事。
不過慕鈺也不會全靠皇帝的性情來決定自己的命運,前有玉米、紅薯是他讓人出海找回來的,他琢磨著以後曲轅犁、蜂窩煤、火炕等等利國利民的東西,也得慢慢拿出來。
這樣一來,便是皇帝日後對他有意見了,有這些功績在,他至少能混一個全身而退。
但正如慕鈺所預料到的那樣,皇帝聽完這話,壓根沒有懷疑慕鈺,反而眼睛都亮了,「你說得對,只要有一個典範立在前頭,不愁沒有人主動找過來,到時候他們這些人自己內部恐怕就會亂起來了。」
大家混跡,想的自然都是升官發財,慕鈺讓人有利可圖,自然都想靠過來。
皇帝這絲滑的態度,讓慕鈺卡殼了一下,才補充道:「只是這人選也得好好選選,圓滑事故沒問題,但不能選些貪官上去霍霍老百姓。」
皇帝看著慕鈺的眼神跟老父親看兒子一般滿意,「這事就交給鈺兒你自己做主,朕相信你肯定能處理好。」
鈺兒一直都沒變,看似做事利落果斷了,實則心地良善,總是為了老百姓著想,皇帝覺得他自己恐怕都做不到這一點,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知道,慕鈺這樣才是對的。
有了和皇帝的默契,當天下午下值後,慕鈺就見了那位學子的拜帖,經過交談,慕鈺覺得人倒還不錯,便收了對方的禮,言下之意,便是應了對方。
趙錢去送對方離開,走在外面,他衝著美滋滋的袁季同低聲說道:「袁公子。」
「是,趙大人有何吩咐?」袁季同趕忙恭敬的作揖問道。
他知道,這位趙大人,同樣出身錦衣衛,是慕鈺身邊最受重視的三人之一,經常跟在慕大人身邊,為人陰險毒辣,前一刻看著還如同笑面虎一般說說笑笑,但說翻臉就翻臉,十分讓人畏懼。
顯然,這位大名鼎鼎的笑面虎親自送他,不會是因為慕府沒有別的下人了,肯定是還有什麼交待要跟他說。
「吩咐說不上。」趙錢說道,「但想成為咱們大人的人,可不是那麼隨隨便便的,以後有些事,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應該自己清楚。」
這清楚什麼?
但作為商戶子弟,袁季同性子也有幾分圓滑,他選擇投靠慕鈺,當然也提前打探過慕鈺的情況,在外界中,慕鈺的傳言並不好,他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少年之身成為了錦衣衛指揮使,甚至據說他還參與朝政,進了詔獄的人,便如同進入了地獄一般,也是個出手狠辣的人物。
還貪財,利用詔獄攬了不少的錢財,給夠了錢才放任。
慕鈺可是礙了不少朝廷官員的路,他的名聲不好也並不奇怪。
他也並沒有在這上面讓錦衣衛去引導輿論,非要讓大家認為他是個好人什麼的,現在這樣的名聲有利於他日後做事。
不過相比於市面上這些流言,袁季同還知道的是,地動之前那麼長時間的演練,便是慕鈺主持的,他甚至為了讓老百姓們配合,自己拿銀子來利誘老百姓積極參與練習,光是從這點來看,袁季同都不覺得這位在流言中狠辣的錦衣衛指揮使大人真的是多麼不堪。
他反倒認為對方是個比較有底線的人,最起碼,看得見百姓困苦,把人當人。
當然,袁季同會選擇慕鈺,並不是因為他自己想做一個為百姓立命的大清官,他沒那麼遠大的志向,他只是覺得跟著這位指揮使大人,沒準自己能得到的會比之前以為的還要更多。
大將軍已死,皇帝擁有了和朝堂掰手腕的能力,這次科考皇帝嚴查舞弊現象,未嘗不是證明了,皇帝求賢若渴。
袁季同心知,自己那二甲三十八的排名,輕易入不了皇帝的眼,既如此,還不如選擇投靠慕大人。
這不瞬間就能進入到皇帝的眼中了。
至於未來慕鈺會讓他如何,他不在意,當官嘛,在哪一派都那樣,重點是在這邊收穫會更大。
這會兒聽了趙錢的問話,他小心翼翼的答道:「屬下日後定當唯慕大人命是從,但有吩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這話趙錢愛聽,他是慕鈺的人,當然希望自己的上級勢力越來越大,反倒是皇帝在他心裡都比不上慕鈺的重要,他又不是那種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人,哪怕慕大人看起來是皇上是一心的。
不過他要吩咐袁季同的不是這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這些都是當然,你若是敢對大人陽奉陰違,相信你不會想知道詔獄的滋味。」
袁季同臉色微微一白,他看得出,這人沒有騙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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