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賴媽媽是主母帶過來的陪房,一家子身契都在主母手裡掐著,平日再得臉,說到底還是奴籍,可不像是有些被憑進來做事的良籍下人,官府明令不得隨意打罵。
她現在就算是真被打了也是有冤無處訴,主母現在還病著。
賴媽媽渾身一抖,讓了開來。
看著花滿蹊囂張的背影。
賴媽媽面色依舊憤憤,在女兒耳邊低聲:「玲姐兒,你去把這事告訴許大娘子,對了,記得把這事也告訴主母。」她賴媽媽是不敢對付她,可能對付她的人多得是!
「哼,娘,或許也不用等主母出馬,小侯爺醒來肯定第一時間找她算帳,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看她能猖狂到幾時!」
花滿蹊腳下生風地往正屋走,她哼著小曲兒,面上帶笑,她拎著裙擺往前走,逡巡著自己新的領地。
竹林掩映,鮮花滿庭,庭院開闊,正房東西廂房俱都懸著靈幡,檐下垂著白燈籠,被夏風吹得一晃一晃的,繞過庭院正中的錦鯉池,走過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便是正房。
金草上前,拉開十八連的格扇門,房內景象盡收眼底,東西各一圓窗,東窗底下是一張小憩的長榻,榻上置一小茶几,兩引枕,西窗的博古架置放不少古玩,沿著窗邊又有一溜兒盆栽,栽著時令鮮花。
房內陳設簡單,除了一應家具,還有弓箭架、箭壺、劍架、棋盤等等……
花滿蹊拎起繡著比翼雙飛鳥的裙擺,大步跨過高高的門檻,興致沖沖地往裡走,她打開正房中央的冰鑒,裡面並沒有放冰,她撇撇嘴:「去找人放點冰進來,多放點。」
「還有,找人送點吃的喝的過來,餓死我了。」
金草猶豫片刻,應道:「是,娘子。」
金草深吸一口氣,小碎步朝外跑去。
花滿蹊繼續朝裡面走,繞過雙面繡駿馬圖檀木屏風便是一張臥榻,被褥疊的齊整,還有一個瓷枕,帷帳被撂開,整齊地掛在金鉤上,臥榻兩側燈籠架上掛著絹紗燈籠……
花滿蹊勉強點頭:「還不錯,這樣的房間才配的上我嘛。」
她攤開手,竹青上前幫她解開霞帔和厚重的外袍,就聽得院子外面吵了起來:「好你個秋雨!我們娘子不過是要些冰要挾吃的而已!你們就這樣推三阻四!」
「金草,你好歹是從我們這齣去的,二郎君從前也是你的主子,你可不能有了新主子就忘了舊主子啊,縱著外人占二郎君的房間就罷了,還幫著她欺負起我們院子裡的人來了,出去一趟,你連賴媽媽也敢欺負了,我可不是好欺負的,你之前不過就是掃院子的,如今還拿腔拿調吩咐起我這個一等女使來跑腿了,又是要冰,又是要吃要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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