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修垂眸望去,只見少女的睫毛濕漉漉的盯著他,微揚的唇角勾出一抹壞笑,眼底藏著狡黠的光。
他再也忍不住,十指相扣的握住她的手,指縫間露出的光亮緊緊的交纏在一起。
沈景修的吻落下來的時候虞梔梔整個人都是懵的,那吻帶著一股狠勁,一點都不像他成熟克制的樣子,慢慢的,吻放軟了。
虞梔梔和他交纏在一起的雙手被扣在床頭,手腕被舉過頭頂,抵在柔軟的枕芯上,無力的伸開又放鬆。
沈景修的唇燙的驚人,略過她下巴的時候,像是留了一簇火苗……
「梔梔……」他含糊的呼喚著虞梔梔的名字,尾音散在交纏的呼吸里,又含住了她的耳垂。
虞梔梔的十指忽然被鬆開,她雙手插進沈景修的髮絲中,感受著那滾燙的氣息……
忽然,沈景修扣在她腰上的手驟然收緊,將虞梔梔整個人託了起來……
虞梔梔的指尖划過沈景修的臉頰,緊緊的抱住了他。
晨光從微微飄起來的窗簾里漏了進來,在沈景修起伏的肩線上投下細碎的光影……
兩人起來時外邊的太陽已經懸掛在了半空中,期間有幾撥人來沈景修的房間門口喊,他統統都沒理,最後被喊的有些煩了,他直接抱著虞梔梔走到了房間裡最深處的一間小藏室里。
床頭的鬧鐘悄悄的跑了好幾圈,兩個主人公卻不在。
沈景修站在浴室的鏡子前,虞梔梔坐在洗手台上靠在他肩上,眼睛微微的閉著,雙手無力的搭在他的胳膊上。
「我肚子餓了……」虞梔梔閉著眼睛,鼻尖上帶著細密的汗珠,嘴巴的顏色比平時都紅了幾個度。
又半個小時過去後,沈景修親了親她的發頂,一臉饜足的笑了笑,「想吃什麼?我讓傭人端上來。」
虞梔梔立馬彈跳起來,身子又軟了下去,倔強道:「不行,我要在樓下吃。」
端上來成什麼樣子啊,那不是告訴全天下的人她虞梔梔體力不支,連路都走不了了!
「好,你想在哪吃都行。」沈景修把她抱進了浴缸里,摸了摸水溫,又把淋浴打開沖洗著自己的身體。
這時一片玫瑰花瓣飄到了虞梔梔的下巴邊,她『呼呼』的吹了兩下,玫瑰花瓣轉了個彎飄到了她的胸口。
沈景修沖完,拿起架子上的浴巾隨意的搭在了腰間,彎腰又在虞梔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動作間胸口的水漬像是滑滑梯一般的隱匿在了浴巾下。
虞梔梔泡了一會澡,身體乾爽了許多,她覺得她又可以了!
兩人一起下了樓,虞梔梔剛下來就看到了前廳沙發上的三個男人,三人坐成一排,沉默的像是待宰的羔羊。
沈庭舟的指尖捏著骨瓷的茶杯,背口升起的熱氣在他略顯陰沉的眉骨前打轉,就算是在家裡,他襯衫的扣子也都扣的一絲不苟。
他盯著沈景修搭在虞梔梔腰上的手,骨瓷杯子在他手裡搖搖欲墜,隨時都要裂開一樣,他把杯子重重的的磕在茶几上,在沉默的前廳里發出脆響。
沈時禹的二郎腿晃的悠閒,指尖有節奏的敲著膝蓋,目光在虞梔梔和沈景修的臉上來回的巡視,唇角上扯著半笑不笑的弧度,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
坐在最邊上的沈予桉突然猛地站了起來,沙發墊因為他的動作陷出深深的窩,他向來藏不住情緒,盯著沈景修,拳頭捏得指尖發白。
「二哥你真是好算計!平時看著不爭不搶的,沒想到心思比誰都深!」
沈予桉大聲控訴著,像是被拋棄的小狼狗。
沈景修扶了扶眼鏡,鏡片後的眸光被遮擋了半分,卻在唇角露出一絲極淡的微笑,「那你呢?」
他把目光突然放到了沈庭舟和沈時禹身上,聲音卻像是淬了霜,「或者說,老三和大哥……」
沈庭舟抬起眼望著他,指尖不由得捏緊了一些。
沈時禹晃動的二郎腿也停了下來,神色不復剛才的似笑非笑,而是正經了起來。
沈予桉瞪圓了眼睛,顫抖的指著沈庭舟和沈時禹,「什麼?大哥和三哥也……」
接著一臉委屈的看向虞梔梔,眼睛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虞梔梔沒想到一下來就碰見這種場面,腳趾頭在拖鞋裡縮成一團,臉也漸漸紅溫。
沈庭舟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他擰了擰眉,平靜的說道:「我不會退出!」
「我也不會!」沈予桉斬釘截鐵的說道,又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小聲嘀咕著,「明明是我先跟梔梔在一起的,你們都得往後排……」
沈時禹放下在膝蓋上的手指,唇間掛著一絲冷笑,「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