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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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虽被说动了,可是她又接着担忧了起来,“不是娘不支持你,可人家赵大夫未必同意啊。”

许知南让她不用担心,她会说服赵大夫的。

李氏只好无奈地嗔她一眼,按下心中的担忧。她站起身,放下手中未完成的鞋垫,“娘去做饭。”

许知南立马举手,“娘,我帮你做饭!”

二丫也跟着举手,“娘,我帮你烧火。”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准备前往厨房。

可出了门却碰到失魂落魄的许大花,皆不解地对视一眼。

只见许大花满脸泪水,眼神空洞,细看还能瞧见她身体在不断颤抖着。

三人在后面试图叫住她,可许大花却仿佛听不见一样,犹如行尸走肉般径直走进她的房间,哐地一下关上门。

许知南摸着下巴,疑惑地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

刚刚明明还好好的,她走以后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许大花居然吓成这样。

“大嫂怎么整日不在家,大花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得去看看。”李氏有些担心,说着就要去敲门。

许知南连忙拦住她,“娘,你怀孕了,还是小心一点,我来吧。”

她上前拍了拍门,“大花,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回应她们的却是一片寂静。

她们又叫了几句,可还是没有回应。

许知南有些无奈地看向李氏。

“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许大花突然大喊出声,“不用管我,我休息一会就好。”

许大花紧紧把自己藏在被子里,面上全是恐慌和怨恨。

想起她跟上去时看到的一切,听到的那些话,许大花就感觉如坠冰窖。

令人恶心的真相朝毫无防备的她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抓狂地挠起自己的头发。

为什么为什么

就在许知南三人一愁莫展时,王春花竟然破天荒回来了。

许知南眯起眼,王春花的头发乱了,衣服上还有一小片碎叶子,可疑。

“你们杵在这做什么喂,老三媳妇,你还不快去做饭,大家都等着用厨房呢。”面对三双直愣愣盯着自己的眼睛,王春花不自在地理了理头发,扯了扯衣服,下意识扯开了话题。

李氏指了指身后,“大花回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像丢了魂一样,哭个不停,和她说话也不回答。”

王春花一听,心下一个咯噔。

大花这丫头不会看到什么吧。

许知南捕捉到大伯娘脸上闪过的不自然,状似无意地补充了一句,“大花姐说她摔跤了。”

王春花大松一口气,忙赶着她们去做饭。

“行了行了,我去看看。”

王春花进了房间,见大花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开口,“大花,怎么了这是”

许大花现在听到她娘的声音就犯恶心,但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敷衍了几句。

王春花看大花没有异常的样子,心下稍安,走了出去,她走到门口,扶住门框,不知为何回头看了眼大花。

她手下使劲,撑了一把门框,还是扭头离开了。

室内又陷入一片安静,过了许久,许大花翻过身,眼神空洞地盯着屋檐,眼泪顺着脸颊打湿枕头。

她突然想起自己爹来。

可旋即她又意识到许志富不是她的亲爹。

今天和她娘在林子里私会的那个人,才是她的亲爹。

远在百里外的许志富忽然扭头瞥了一眼远处被官兵围住的犯人,见王耀祖死死盯着他的方向,他立刻错开了目光。

“你又在看你姐夫呢。”二赖子瞧得真切,嬉皮笑脸地说着扎心的话,“别看了,你姐夫可不想认你这个小舅子,至少不是现在,更不在这里。”

王耀祖挪开眼神,嫌弃似地呸了一口。

“切!我还不想认他当姐夫呢!”

二赖子也不在意,只围着篝火,不断打哈欠。

“你说这些官差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那么警惕干什么走了一天路了也不让人好好休息。”

二赖子不住地抱怨着,王耀祖也揉着僵硬发酸的腿,跟着他顺口骂了几句。

这要靠脚走到永州,可是真他娘的累啊。

他二赖子也是运气不好,就因为一次偷鸡摸狗,摊上一个犯轴的县令,这不把他们给抓起来了也就算了,还要送到前线去打仗。

至于谋财害命的罪名,可真是冤枉啊!不就是因为帮着金玉赌坊收了几次债吗,那人家自杀咋能怪他们呢。

还有那些赌输了眼的赌徒,把媳妇抵给他们,这不是天经地义吗那些个小媳妇受不了屈辱投河了,那也得找他丈夫算账啊。

这县令倒是把他们都给抓了定罪了。害,早知道就安分些时日。

这时一个人坐到他旁边,二赖子拧眉扭头看去。

这一行人长途跋涉,都灰头土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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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样子,他仔细辨认着,才发现这人有些眼熟,半晌,他恍然大悟地指着对方。

“嚯,这不是刘哥吗你怎么也在这。”刘哥是赌坊的管事,手底下管着百来号人,平时都藏在后头,轻易不出手,什么事都让他们冲在前头。

二赖子路上怨天尤人也没少恨这位刘哥。要不是刘哥吩咐他干坏事,他说不定就不会恰好被逮到,何至于沦落至此,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刘哥听出二赖子的幸灾乐祸和阴阳怪气,扭过头看他,目光十分阴沉。

二赖子不知怎的被看得有些发毛,只好尴尬一笑。他站起来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撒泡尿去。

王耀祖正好也内急了,便也起身跟着二赖子去了边上的林子里。

几个官兵见状,不远不近地盯着他们。

王耀祖刚想解裤腰带放水呢,却感觉身上有人靠了上来。

“二赖子你干什么呢”他不耐烦地质问了一句,还以为二赖子发什么神经呢。

可回应他的却是一片空气。王耀祖系腰带的手一顿,鼻尖似乎萦绕着一股铁腥味。他身上的冷汗刷地一下流了下来。

他慢慢地侧身,却感觉背上的人滑落,只听见扑通一声。

刚刚还一起说话的二赖子现在正躺在地上死死地睁着眼,一只箭穿过他的头颅,带出淋漓的鲜血,看着极为骇人。

王耀祖四肢发冷,嗓子眼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来。若非他比二赖子矮得多,且恰好低头系裤腰带,此时串着的想必就是两个人头了。

他也顾不上裤腰带了,连忙慌不择路扭头往营地方向跑。

呼呼,呼呼,是风声。他心跳如雷。

呼呼,呼呼,不,这是利箭破空声。

王耀祖察觉危险逼近,嗓子瞬间通了,急忙仰头大喊,“救命!有敌——呜呃。”

砰,他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一箭封喉。

再次相遇与失败

方裘挥刀斩落几个土匪,他扭头,眯起眼,站到一处土坡上,拉开弓箭,借着火光,对准一处不断射出箭羽的草丛的方向。

呼呼——

隐隐约约听见一声闷哼,紧接着草丛没了动静。

“首领已死!速速投降!”他收起弓箭,振臂高呼。场面本就一边倒,这下敌人瞬间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这场战斗很快结束了。

方裘喘着粗气,抬起手豪放地把脸上的血迹擦到一边。

他脚下正踩着一具头颅。若土匪窝的人见了,定能认出来这便是他们逃走的头目。

“统计一下伤亡情况。”方裘对下属吩咐一句,身旁的下属拱手告退。

直到这时他才有功夫担心自己弟弟来,他有些心急地在场上寻找方览的身影。

看见方览捂着肩膀倒在许志旺身上,他急忙冲过去。

“我没事!”方览拧着眉,嘴唇发白。

许志旺从怀里拿出许知南给准备的伤药,给方览上好药。

方览感觉伤口处凉丝丝的,好像没那么疼了。

“你这药不错啊。谢了啊,兄弟,准备充分啊!”

许志旺没忍住扯起嘴角,“我闺女准备的。”

方览:得嘞!还得看咱大侄女的!

方裘见他生命无碍,话也没多说便扭头去主持大局去了。

很快伤亡情况报了上来。由于他们早有准备,这次埋伏,除了两个倒霉蛋上厕所脱离队伍被暗杀,除此以外还有三人在战斗时因胆怯而被土匪杀死,十人重伤,三十人轻伤。

剩下的人聚集在一起,东倒西歪地躺着,这一晚对这些没怎么见过血的农家汉子来说算得上是惊心动魄了。

然而等真正上了战场,这点场面又算得了什么。

此时他们却没想那么多,沉浸在劫后余生的他们统统忘了之前对官兵强行戒严的抱怨,反倒一个个真心感激了起来。

而许志富一身汗,带着后怕缩在一边。差一点他就死了,那把刀差一点就砍中他了,多亏旁边的官兵拉了他一把。

许志富闭上眼,平复着不断颤抖的身体。

这晚他做起了噩梦,梦中全不断重复播放着他小舅子被一箭封喉的画面,甚至到最后,小舅子那张惊恐的脸居然变成了他的。

他吓得从睡梦中惊醒,重重喘着气,情不自禁摸上了自己的喉咙,他有些艰难的咽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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