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貪念的林道士和白夏纏鬥起來,這林道士貪確實貪,但也著實有幾把刷子,和白夏交手了幾個回合,也沒有明顯處於劣勢。
但白夏畢竟是仙人,實力在林道士之上,時間一久,兩人的差距便顯現出來,最終,林道士吐血倒地,敗下陣來。
不過,他本就知道自己不是白夏的對手,這一次交鋒,也只是做戲中的一部分罷了。
所以他倒地後,並不慌亂,而是強撐著站起身來,用極其悲壯的口吻喊道:「妖孽!本道就算不要這條命,也要為民除害,殺了你這隻蠱惑人心的妖物!妖孽,你不得好死!」
但他這悲壯的模樣,恐怕只能感動他自己了,因為他傷得不輕,說話呼哧帶喘,活像肺裡面裝了個破風箱。
不過,他的最終目的還是達到了。
白夏聽他一直叫自己妖孽,顯得很是惱火,她死死盯著林道士,一字一頓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妖孽,我是仙,若你再敗壞我的名聲,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見白夏已經踩入陷阱,李興朝眼裡閃過一抹喜意,但他立刻恢復嚴肅,道:「葉白夏,你的意思,就是林道長學藝不精,看錯了仙與妖?」
「沒錯,我的話很難理解嗎?還要煩勞李大人你來解釋一遍?」白夏的話語中滿是嘲諷。
李興朝這次倒沒有因為她那譏諷的態度而氣惱,反而語氣變得柔和起來:「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本官可以給你自證的機會。」
白夏聞言,不由嗤笑出聲:「我為何要向你自證?你愛信不信。」
「葉白夏,本官讓你自證,是為了讓你能對得起這些相信你的村民們。」李興朝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他們如此信任你,你不該徹底打消他們心中的疑慮嗎?」
李興朝此話一出,那些村民們紛紛開始抗議。
「不,我們不需要白夏醫仙自證,我們相信她!」
「沒錯,她就是醫仙!」
但李興朝根本沒有理會這些村民,而是繼續道:「葉白夏,聽到了嗎?他們都在為你說話,如若你真是妖孽,你就辜負了他們!你必須要自證你的清白,才對得起他們的信任!」
白夏內心:什麼邏輯?
但是,在這種奇怪的邏輯下,白夏卻沒有爭辯什麼。只見她上前幾步,走到李興朝面前。
「李太守,那倒要請你說說,你想用什麼方式來讓我自證不是妖孽?」
見白夏離落入陷阱越來越近,李興朝眼裡的喜悅之色也快要掩蓋不住了,此時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白夏眼裡一閃而過的狡黠。
他努力壓制住自己心中的狂喜,故作鎮定,對林道士道:「林道長,本官不能只聽信你的一面之言,既然葉白夏說你辨識錯了她的身份,那就再由你來說說,你有什麼方法,能證明她是妖?若你不能證實,本官便算葉白夏已自證清白,如何?」
林道士看見李興朝使的眼色後,立刻按照計劃行事,他先是冷哼一聲:「李大人,貧道絕不會看錯葉白夏的身份,她就是一隻修煉了千年的蛇妖。」
接著,他又沉下語調,以世外高人的姿態緩緩道:「她膽敢和我叫囂,不過是因為一般陣法,已無法讓她顯露原形。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其實還有一種陣法,能壓制住她。」
「這陣法名叫降魔陣,是由上古仙人置於凡間,做除魔衛道之用。只要找到仙人留下的陣法,讓葉白夏站於陣中,若葉白夏非妖,那這陣法對她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但如若她是妖,那她定會現出原形!」
李興朝立刻接話道:「那麼,到何處可以找到這仙人留下的降魔陣呢?」
「還請李大人稍等片刻,待本道推算一番。」說罷,林道士便快速掐起手指,嘴中念念有詞,似在推算些什麼。
他們兩人這一唱一和的模樣,讓白夏花了大力氣,才沒有發出嘲笑聲來。
剛剛那些話,根本是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李興朝是在把她當傻子嗎?
可為了最終目的,白夏只能假裝沒有看穿他們的詭計。
她看著林道士裝模作樣地推算,然後突然睜眼,指向南方道:「就是那,只要朝這個方向再前行30里左右,就能到達降魔陣。」
這回答和白夏預料中一樣,林道士所謂的降魔陣,其實就是白瀲布置在縣令府中針對她的陷阱,這李興朝果然是白瀲的人。
看著李興朝志在必得的模樣,白夏只覺好笑:「真是奇怪,我可從未聽說過什麼降魔陣,誰知是不是那林道長胡編的,想藉機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