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問道,裴青收回四處打量的視線,將自己買枕頭的過程敘述了一遍。
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在蘭鴻軒里聽到的關於枕頭的介紹和挑選過程的廢話,裴晗和裴雲歡所占的比重不超過兩句。
秦寒的神情逐漸由凝重變得無語。
裴青原本也只是找個藉口不回家,這才編了個買枕記,講完之後他還一臉無辜地看著秦寒,並表現出對書院好奇,不想離開的模樣。
秦寒看他這個態度就知道偶遇裴家人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大事,他一向古靈精怪的,想必是應付了過去,如今不過是想賴在她這兒罷了。
「你頻繁出門,攔你也攔不住,不過總歸是要小心,你的身份可不容你天天胡鬧。」
少年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嗯嗯,太傅放心,我有…我有分寸的。」
裴青原本下意識想說自己有辦法保證外面沒人認得出他,但他轉而想到自己淪落到現在這個境地就是因為沒在穆聽藍面前遮掩自己預言家的身份,所以臨時改了口。
秦寒聞言點了點頭,少年乖巧的時候是最討人喜歡的,她心念微動,突然想如果自己要是有一個兒子會是什麼模樣。
嗯…要像父親多一些才好。
「太傅啊,你玩狼人殺嗎?」
秦寒的思緒被突然打斷,看向了裴青。
「嗯,和同僚一起玩過幾次。」
「那預言家為什麼一定會死啊?」
裴青抓著抱枕的兩角,忿忿不平地問道。
他總歸是不甘心。
今日所得知的東西再多,兩月前的那場謀殺他也依舊忘不掉。
他一直都知道預言家一定活不到最後,但輪到自己身上,下手的還是穆聽藍,他就是不甘。
秦寒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提出這個問題,但還是思索了一下。
「局中通常會有兩個預言家站出來,一真一假,狼人的目標是要讓真預言家出局,好人卻不是,真預言家活得更久對於找出狼人就更有幫助一些。」
裴青點頭:「話是這麼說,但局中一般都要打平衡,基本上第二輪過後,兩個預言家就一個不留。」
秦寒輕笑:「那是因為好人沒辦法確認到底誰才是那個真的預言家,起碼遊戲進行到這個程度上還很難做到,萬一第一輪推出去的那個是真預言家,留下的那個反而是偽裝得很成功的狼人呢,所以要兩人全部出局,場上之人繼續根據她們所留下的信息繼續分析。」
裴青眉毛擰了起來,這些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會苦惱。
「但如果好人們能夠確定誰是那個真的預言家呢,這個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狼人依舊會在夜裡刀掉預言家,但好人一定會選擇救治,還有就是…」
秦寒正說著,裴青唰地一下從椅子中站了起來,小臉緊繃,眼角眉梢都透著股端凝。
「怎麼了?」
秦寒微微蹙眉,不解到底什麼地方觸動到了他。
「笨蛋。」裴青吐出一口濁氣,很是鬱悶地重重開口,「穆聽藍是個大笨蛋!」
秦寒眉頭皺得更緊了。
說他膽子大真是不假,說著說著還突然罵起來皇上了,而且那可是她親自教出來的學生,怎麼就成笨蛋了?
「慎言。」
面對秦寒的警告,裴青十分倔強,且氣憤不減。
「我不,她就是個笨蛋,笨蛋笨蛋大笨蛋!」
秦寒:「……」
男人果然不講理,還好阿黎不這樣。
不過心下再怎麼吐槽,秦寒也不可能任由裴青藐視君上,作勢要罰他,裴青見狀也不敢再賴在這兒了,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等回到小院,心下依舊十分鬱悶的裴青又跑到井黎面前抱怨了兩聲,聽得小欒都驚呆了。
黎叔好歹是看著皇上長大的,鳳君千歲您這樣詆毀皇上真的好嗎?
井黎倒是沒有生氣,阿青這哪是詆毀了,分明就是嗔怪,他出宮的時候傷情成了那般模樣,定然是有緣由的,而且十有八.九是藍兒做了什麼。
「阿青跟黎叔說說,藍兒哪笨了?等下次見面我提點她兩句,定不讓阿青再受委屈。」
裴青坐在輪椅前的小杌子上,上半身都趴在了井黎膝上,手指繞著他毯子邊緣的穗子,也不肯說清緣由,只悶悶不樂地重複著。=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8_b/bjZ21.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