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施將軍有沒有出事, 這人也是奇怪, 施將軍明明至今未曾娶親, 哪來的孩子啊!」
「那可說不準, 你們不認得這瘋子是誰,我可認得,這人就是北定王府上的夙平郡王,早些年因為未婚有子被攆出家門的那個。」
「居然是他!那也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吧,而且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莫非……」
姜欒在旁邊兒聽的,和百姓們一同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就去抓齊紹麟的胳膊。
齊紹麟:「??」
「這可真是……夠奇葩了,」姜欒自言自語道,「一個不是也就算了,另一個竟然也不是,這可不能讓老爺子知道啊。」
姜欒話音剛落,齊紹康就扶著齊玉恆擠進了人群,與姜欒打了個照面。
姜欒:「……」
齊紹康沖姜欒微笑著點了點頭,又一臉擔憂的對齊玉恆道,「祖父,您快勸一勸郡王吧,他簡直是瘋了,居然說陽弟不是大伯的兒子……」
齊玉恆沒有像姜欒想像中的那般脆弱,聽到這話雖然十分暴怒,倒也沒有即刻暈倒,想來將近半年間身體竟比初遇時強健了不少?
但即便是這樣,齊玉恆還是氣的臉頰通紅,狠狠的敲著拐棍,吆喝夙平郡王,「竇蔻,你有話……有話咱們回家裡去說,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
夙平郡王對齊玉恆的話充耳不聞。
既然老頭子手裡沒有免死金牌,對他來說就毫無用處了,如今能救齊紹陽的也只有皇帝的那一道聖旨。
所以夙平郡王就算是拼死了、身敗名裂,也一定要嚷嚷的天下皆知,給皇帝施壓,讓他放了自己兒子!
所以夙平郡王依舊在城牆上喊著,「大家不知道,施將軍就死在了天壽節那天的合宮晚宴上,死狀何其悽慘,竟連個全屍都沒有,這是給人背了黑鍋啊!本郡王自幼與施將軍熟識,十幾年前……」
眼見著夙平郡王是不要臉了,要將十幾年前的醜聞一併脫出。
但他不要臉是一回事,齊玉恆可還要臉呢。
老頭子氣的鬍子都哆嗦了,趕忙拉著齊紹康的手道,「康兒,你武藝高強,快點……快點上去阻止竇蔻!」
齊玉恆平時對夙平郡王也算得上是禮遇有加,如此氣急敗壞的喊他的大名恐怕還是頭一回兒。
但計劃是齊紹康出給夙平郡王的,他自然不可能上去阻止,正等著看一箭雙鵰的好戲呢!
所以齊紹康面露難色,輕咳一聲對齊玉恆道,「祖父,實不相瞞,康兒的傷勢一直未曾痊癒,想必是……難了。」
姜欒看了齊紹康一眼,又看了看城牆上站著正繪聲繪色朝百姓們講故事的夙平郡王,心裡隱約有了個模糊的想法。
齊玉恆一聽齊紹康的話已然不好了,但又不敢暈過去,否則又是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