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看著他手裡的糖一怔,隨後才明白他的用意,也難免在心裡感嘆對方的細心。
她輕輕說了聲謝謝,才拆開一顆糖吃了起來。
潤喉糖的味道划過喉嚨,讓她嗓子的不適稍微減少了一些,只是聽到陸征年說的事情後,她又立馬也著急起來,連難受都來不及難受了:「那你快和他們說你已經找到我了呀,這個天氣那麼冷,你們還在外面徘徊那麼久,千萬別生病了!」
她的聲音有些破音,顯然是著急慌了。
「好了好了,你輕聲點說話,別再傷到嗓子了,還有你也知道現在天氣是什麼溫度啊?還穿那麼少就跑出來。」陸征年看她身上也就套了件很單薄的外套更是無奈了,邊說邊要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給脫下來,「你放心吧,找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和清寒他們說過了。」
「好吧,那就好,哎哎哎你幹嘛啊。」沈清歡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她剛要收著聲音,就眼見著陸征年要把自己外套脫下來,她趕忙開口制止,「停停停,我不冷,你自己穿著吧,你要是再生病我就真的要愧疚死了。」
沈清歡這話是真的沒有撒謊,只是眼見面前的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她只好把自己的手伸過去,道:「我又不傻,你自己看看,這個外套只是看著薄,裡面可都是加厚的。」
原本這黑燈瞎火下,她想著陸征年也不可能會認真看。
結果面前這人,還真的照著個手電筒仔細看了起來。
沈清歡:?
「哎呀你別看了,你快點自己穿好吧。」她被對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推搡著催促他,耳根卻不自然地悄悄泛紅,不過幸好這是在深夜。
陸征年見她此言不虛,也就沒有再執著。
只是在灰暗的籃球場內,他們兩個此刻又莫名默契地沉默了下來。
氣氛逐漸變得尷尬又奇怪,但陸征年沒忘了這次過來找她的原因,所以他清了清嗓子開口。
「不過......你幹什麼自己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啊?」這話有些明知故問的意思,可他現在卻也不敢輕易地詢問起關於那場比賽的事情。
但沈清歡大咧咧地沒在意,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好啦,你也別裝了,我因為什麼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罷,她朝著旁邊挪動了幾步,坐在了邊上的木椅上,不自然地垂下眼睫,情緒好像又低落了下去。
「是因為有個評委說的話所以難受嗎?」
陸征年看著她的動作,也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坐在了沈清歡的旁邊一些的位置。
「你怎麼知道這事情的?」沈清歡轉過頭,有些詫異地看向他。
「我......」陸征年一時嘴邊的話哽住了,好像不小心說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