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秋月才不覺得五叔有多心悅姜秋姝,行房都要照著日子來,哪裡像夫妻?
姜秋姝又是被五叔請了人來教導規矩,又是罰抄寫的,五叔分明也是不滿姜秋姝的,想要將人變成鄭六娘模樣。
如今贗品沒了,真品又回來了,皆大歡喜才是。
裴秋月說出了心裡話,裴珉站了起來,眼裡陰寒閃過,「你是從何處聽的?」
裴秋月嚇了跳,即便五叔再嚴厲,也不會有這般要吃人的模樣,「大家都…都這般說。」
只他們夫妻間親密事,她是從錦瑟嘴裡曉得的。
裴珉抓住她的脖頸,狠狠收緊,「便是你氣走了你五叔母!」
「咳咳,」裴秋月劇烈的咳嗽起來,她五叔是瘋了嗎?
裴秋月身體顫抖著,從嗓子裡艱難的說出了幾個字,「你答應…過阿耶…會咳咳,護著我。」
(′з(′ω『*)輕(灬ε灬)吻(ω)最(* ̄3 ̄)╭甜(ε)∫羽(-_-)ε`*)毛(*≧з)(ε≦*)整(* ̄3)(ε ̄*)理(ˊˋ*)裴珉鬆了手,可眼裡的狠厲未曾消散,府中太多嚼口舌的了。
為何他從沒有聽過,她是聽了這些傷心,才走了的嗎?
所以…她是呷醋才走了?
侍衛將裴秋月的院子翻了個遍,沒有尋到什麼異樣,倒是瞧見了張藥方,他想了想還是拿給了裴珉。
裴珉將藥方扔到了裴秋月身上,「瞧瞧你不顧世家女風範,也要搶到手裡的廢物!」
裴秋月原是看不懂的,可經過裴珉身邊懂得藥理的侍衛說,才曉得這藥方的作用。
趙士遠看見藥方的那刻,所有尊嚴皆被踩在腳下,猶如赤裸的站在眾人面前,他想要去搶,可是被裴珉的人給壓著。
「啊啊!別看,都是假的。」他拼命道。
他本是要振興趙家的,即便形同贅婿,即便娶了裴秋月這個刁蠻的女子,拋棄了他所愛,可他連做男人的能力都艱難得很!
裴秋月一陣青紅,想起了姜秋姝的話,可在趙士遠巧言令色中,沒去查,此刻披露,她惱怒的掌摑著他。
「你個廢人!」
裴珉不想理他們的鬧劇,離開了院子,沒想到鄭明恪卻等了許久了。
兩人落坐後,奴僕只上了裴珉的茶。
「師兄,五夫人的事我也聽聞了,」鄭明恪一臉惋惜,看了看裴珉蒼白大的臉安撫道,「師兄,您也別太難過,五夫人必定也不想瞧見這般的你。」
裴珉不語,
鄭明恪從未見過這樣的師兄,本是來探聽口風的,此刻也不好說什麼。
「府中的紅綢是為了太公收鄭六娘為乾女準備的。鄭六娘既然已經醒了,便也沒有辦的必要了。」裴珉道。
鄭明恪臉上神色冷了,誰稀罕什麼乾女!
「師兄便要如此不守諾言嗎?」
「何曾應下此事?」裴珉看著他,眸子裡的寒光加深,「自始至終,便是要收為府中的乾女罷了!」
鄭明恪也才反應過來,他不過是被定國公府的人給戲弄了,不過是想要木已成舟,叫他說不出來話罷了。
裴珉從袖中拿出一物遞了過去,「這次退婚書可不會丟了!」
鄭明恪接過東西,如今他夫人的位置空懸,不要撕破了臉,徐徐圖之便是了。
他提議道:「夫人既然已經死了,不若以裴五夫人的身份立個衣冠冢,也別叫她孤魂無依。」
「滾!」裴珉冷聲道。
「師兄你!」鄭明恪驚愕地看著裴珉,雅正如裴珉,怎會說出這樣的話!
裴珉將摺扇扔給了他,「因老師的原因,我留你一命,此後形同陌路。」
「只是因一女人而已,師兄!」鄭明恪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裴珉不想多言,直接叫人驅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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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裴珉自驚夢中醒來,額前細汗不止,夢裡光怪陸離,甚至有她在雨中被淋濕,朝他喊救命的。
可更多的是她初入府,千方百計往他身上靠的生動之色。
他腦中想的更多也是那個模樣的她。
裴珉再也睡不下去,什麼墜崖不過是騙人的!
東鳴山的土呈紅褐色,那雙沾了泥的鞋底,分明不是那個顏色。
她便是要裝死,好脫逃罷!
裴珉望著窗外,說不上多久未曾睡個好覺了。
房間裡如往常一樣,是姜秋姝住過的痕跡,她離開的灑脫,連封信都沒留給他。
如此決絕的和他劃清了界限!
又一日快入夜時,裴珉在書案上寫著東西。